舍离 巍面
巍面
地震专家巍x医生面
借用了唐山大地震的梗
只怪我最近脑子抽的格外频繁……
记下我脑子里闪过的六个场景。
“舍一个保一个吧，大娘？”浑身尘土的救援官兵跪在地上，他的声音跟女人一样凄苦，“啊？”
女人泣不成声，跪在地上号哭。
“大娘，选一个吧，要大的还是要小的？”
“要大的，要大的，”女人伏在地上，“小夜，妈对不起你啊！”
“担架！”沈巍从废墟里站起来，朝外面喊着，“担架！”
几个白衣服的急救队员在各种砾石上过来。
沈巍又帮他们抬着担架，移到平地上的救护车里。
他目送救护车离开，在地上掀起一点尘土。
沈巍累了，他顶着日头蹲在一块预置板上，在没有下一个任务之前稍稍休息。
他出了好多汗，前襟后背都湿透了，想用手擦汗，缺发现针织手套上全是尘土。沈巍最后只好把内衣下摆捞起来擦了擦脸。
“水。”头顶上有一个声音响起来。
“谢谢。”沈巍闷声应着，就要伸手去接，忽然愣住了——这个人……有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！
送水的人显然也吃了一惊。
犹疑不定的看着他。
“早听说有个专家跟我长的很像，今天就叫我见着了，原来是你。”穿白色衣服的人说。
“啊，”沈巍看着那人，还是觉得恍惚，因为实在太像了，简直是在照镜子。
“你是傻吗？”那个穿白外套的人忽然说。
？
沈巍还没来得及反应，那人已经走远了。
沈巍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夜打开烟盒，叼了一颗烟在嘴里，手在裤兜里摸着火机。
他好不容易在医院找到了沈夜，又等他换班休息，终于在他要溜走的时候截住他。
沈巍欲言又止的看着沈夜，又不好意思开口。
“那位同志，灾区防火，禁止吸烟！”
不远处穿着军装的人喊道。
沈夜立刻抱歉，抬手示意自己的烟还没点着。
军警又转到另一边去了。
“我一直记性就不错，”沈夜慢条斯理的把烟收到盒子里，倚在墙上，“我可什么都记得呢，哥哥。”
语气里充满了戏谑。
“对不起。”沈巍立刻说。
“你有对不起我吗？”沈夜笑了，像是在嘲笑，“这些年过得怎么样？”
“我……”沈巍语塞，“你呢？你怎么样？你的病……”
“感谢国家，”沈夜冷冷的笑了，“我不仅没死，还活的好好的。”
沈巍不怪他，虽然当年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，他还是觉得愧疚，无比的愧疚。
天气一点点热起来了，沈巍穿着工字背心，灰头土脸的趴在帐篷边上洗头。他头发很久没剪，有点显长了。把头发两三下擦干，又趁着这点还算干净的水洗了脸，才把水倒进下水道里。
他顶着毛巾站在阳光下，临时搭建出来的帐篷区外是看不到头的废墟。搜救工作正争分夺秒的进行着。
他忽然又想到沈夜。
“沈老师！”
“哎，”沈巍应了一声，“就来。”
事实证明，你永远都搞不懂废墟里是个什么情况。
前一秒沈巍还在判断受力支点，他在给那个压在承重梁下的女孩打吊瓶讲笑话，下一秒余震就来了。
“沈巍，沈巍？”他忽的紧张起来，沈巍上半身压在他身上，但人似乎已经没了知觉。
他四处乱摸。
“醒着呢，”上面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。
沈夜心中大定，但又不想给沈巍好脸色，干巴巴问，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？”
四处黑的可怕，沈夜一边问，一边稍微活动着身体，估计可以活动的空间。
他发现可能是靠近承重梁的缘故，这里竟然支起了一个狭小的空间。
沈夜觉得有门，他四处摸索，想要找到进来的方向，可是这一震，仿佛方向了乱了套了。
他不甘心的又往上蹭了蹭，把手探向更远的地方。
“求你别动了，”沈巍低声说，“很疼。”
“你受伤了？”沈夜终于意识到血腥味的来源，“伤到哪里了？”
“身上砸了一下，不碍事。”
他稍微停顿了一下，“小美呢？”
大概唯一幸运的就在这儿了，余震轻易改变了人们不敢撼动的结构，支撑发生细微的变化，使小女孩得以从横梁下脱身。
剩下的，只有等待救援。
黑咕隆咚，灯在沈夜帮女孩重新扎好针之后就关掉，此刻四处一片虚空，孩子躺在沈夜怀里睡觉。
沈巍靠在空间的另一边，似乎也睡了。
沈夜看自己腕上的夜光手表，离余震发生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，外面一定急疯了，不过这里埋的很深，估计要挖好久才行。
“然后消防队员就对那个阿姨说，啊不行啦，只能救一个，选一个吧！”沈夜绘声绘色的描述着。
“那这两个小哥哥后来怎么样了？”躺在废墟间的孩子疲惫的问，“阿姨怎么办？她……”
“当然是他们都被救出来啦，来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叔叔，他是专家，了解一切结构，所以不用选，”沈夜摸摸她的脸庞，
“所以叔叔们都超级厉害的，都可以救出来的哦。”沈夜有些骄傲的说。
可惜有的时候叔叔们是不能把自己救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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